宋运辉和姐姐宋运萍抓住了1978年恢复高考的机会,参加了高考。这天,姐姐宋运萍急急忙忙地赶到山背大队告诉弟弟高考成绩下来了,他们姐弟二人都考上了大学,弟弟还考了全县第一。宋运辉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好消息,宋运萍让弟弟想笑就笑,想喊就喊。姐弟二人双双考上了大学,兴奋得奔跑在乡村小道上。
姐弟二人蹦蹦跳跳地回到家,妈妈已经煮好了菜,宋运辉嘴馋,直接用手抓了菜吃了起来。这时爸爸宋季山回来了,让宋运辉把酒拿来,今天爷俩一起喝两杯。宋季山夸宋运辉这次高考考得不错,当然宋运萍考得也不错。这正说着话,山背大队的妇女主任杨主任上门来了。宋季山让孩子们给杨主任盛饭一起吃饭,杨主任让他们别折腾了,她此番前来是送宋运辉的政审材料的。
宋季山准备下午去镇上的革委会交政审材料,姐弟二人跟爸爸商量他们去送材料。结果到了革委会,姐弟二人却被雷干部刁难,说他们的父亲是宋季山,他们出身不好,社会主义的大学不是给他们这种家庭出身的人上的。姐弟二人失落地走出革委会大门,宋运萍不想放弃,让弟弟先回去,政审材料给她。
宋运萍再回到革委会,在李主任的办公室门口正好看见李主任训斥雷干部,要求雷干部写检查。待雷干部离开后,宋运萍恳请李主任帮忙把弟弟的政审材料送到县里,李主任收下了材料。宋运萍走出革委会,却看见弟弟并没有回去,姐弟二人一起回去,又遇见了雷干部,雷干部当众奚落姐弟二人的出身。宋季山赶来看到这一幕,将姐弟二人拉回家。
回到家后,宋运萍让弟弟待着,她去帮妈妈做饭。宋运辉去找父亲,向父亲解释他和姐姐今天没有做错事,那个人是坏人,不收他们的政审材料。宋季山反倒数落宋运辉,说明雷干部把着县里的大小事,家里惹不起这号人。宋运辉不服气,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怕这种人。宋运辉向来胆小,宋季山责骂宋运萍都是她带头闹事。妈妈见他们又要吵起来,赶紧从中协调。
宋运萍送弟弟回山背大队,交代弟弟回去后好好干活。宋运辉向姐姐说明他今天并不想跟爸爸顶嘴,宋运萍明白,叮嘱弟弟以后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跟她说。宋运辉发誓一定要上大学,带着爸妈离开大山,他们还要去上海。雷干部回家的路上,被村里的妇女取笑今天在镇上吃瘪了。雷干部往前走看见了宋季山,知道宋季山有些话不方便在外头说,于是将宋季山请进家里。宋季山为今天两个孩子不懂事,得罪雷干部之事道歉,还送上了两副草药,希望雷干部别跟小孩一般见识。
杨主任急急忙忙找到宋运辉,说有人去镇上告状他们姐弟二人考上大学的事,让宋运辉赶紧去镇上问问看,他们姐弟二人的政审材料到底有没有送上去了。宋运辉赶忙去了镇上找到李主任理论,李主任却数落宋运辉凭着好成绩来要挟领导。宋运辉只得背出1977年人民日报发表的文章,说是各级领导干部要支持青年人报考大学,这是关系到国家千秋万代的大事。录取就两个标准,一是重在本人表现,二是择优录取,不管出生什么家庭,只要爱党爱国家,本人遵纪守法就行。宋运辉还站在革委会的院子里背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文章,引得村民围观。
宋运萍闻讯赶到革委会想要劝弟弟回家,宋运辉跟李主任赌气一定要背完一千零一遍。宋运萍见弟弟这么执着,于是陪着弟弟一起背。与此同时在办公的地方里的李主任找到了宋运辉背的那篇文章,而雷干部则在院子里训斥姐弟二人要挟李主任。李主任听到外面吵吵闹闹,于是来到院子里,叫他们三个去主任办公室等自己,然后叫围观的村民都散了。
主任办公室里,李主任询问雷干部是不是收了礼。雷干部承认收了礼,但目的是想看宋季山包藏什么祸心,姐弟二人解释他们只是想上大学。李主任让雷干部先回去,留下姐弟二人,解释材料没有送上去是经过组织同意的。宋运辉听了又背起了人民日报的那篇文章,宋运萍连忙拉了宋运辉,示意他别再背了。李主任最终表示他个人同意把材料送到县里,只是事情没那么简单,让姐弟二人先回去。
宋运萍让弟弟先不要回家,直接回山背大队,等明天一有结果,她就会去山背大队通知弟弟。夜里,宋运辉怎么都睡不着,于是起身坐在门外看着远处发呆。次日一早,宋运萍和妈妈准备好了早餐后,就着急忙慌地要去革委会等消息。这才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李主任前来,李主任要找宋运萍谈事。
宋运萍给李主任准备了茶水,紧张询问他结果如何。李主任犹豫说出县里开会商议并且已经同意,只是他们家只有一个上大学的名额,也就是说他们姐弟俩有一个主动放弃上大学的机会,另一个就能上大学。宋运萍心里憋屈,她的分数也已经上线了。李主任说明他为了争取这一个名额,可是费尽了口舌,再说群众对他们姐弟上大学是有意见的,县里的领导也是担责任的,如果他们再这么闹下去,这一个名额可能都没有了,希望她想清楚。
宋运萍为了弟弟,忍痛主动放弃这个名额。李主任要宋运萍写一个放弃政审的申请,宋运萍提笔写下申请。离开时,李主任让宋运萍告诉宋运辉在家安心地等通知书。宋运辉还麻烦李主任帮忙隐瞒这件事,先别把这一条消息告诉宋运辉,李主任答应了宋运萍的要求。送走李主任后,宋运萍强忍心痛面带着笑告诉父母弟弟终于能上大学了,说完是再也忍不住跑了出去。
宋运萍来到山背大队,隐瞒真相告诉弟弟县里同意把他们的材料送上去。宋运辉想着他们姐弟终于能上大学了,朝着大山大喊,想让大山分享他们的喜悦。这天,宋运辉去割了猪草回来。杨主任问宋运辉有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宋运辉准备一会请假回去看看。杨主任想着县里的大学生都走了一大半,他们姐弟的通知书怎么还没到,有些担心让宋运辉赶紧去邮电所问问看,毕竟他们家的情况特殊,就担心有人使坏扣了信。宋运辉一听有些担心,连忙赶去邮电所。
在去邮电所的路上,看到有人庆祝家里孩子考上大学而放鞭炮,宋运辉是忍不住羡慕。宋运辉来到邮电所,没想到姐姐也在,姐姐一天来两趟邮电所,只是都还没有他们家的信。家里吃饭的时候,宋运辉越想越不对劲,他和姐姐一个是文科,一个是理科,不可能考的是同一所大学,通知书应该会分别寄来,怀疑是信被人扣下了,他还是不放心,准备吃完饭就去县里问问看。
宋母无意间提起宋运萍不可能收到通知书的,宋运辉这才知道家里瞒着他这件事,不明白当初李主任说得好好的怎么就变卦了,问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要现在就去找李主任问清楚。宋运萍解释县里只给了家里一个名额,是她自愿放弃的。宋运辉不能接受,决定去找他们问个清楚。宋季山大怒骂宋运辉胡闹,这样做只会毁了他自己。宋运辉怒吼反而责怪父亲不仅害了他们姐弟,还害了全家的人。宋季山伤心难过,一家人都特别不好受。宋运辉飞奔来到大山里,忍不住哭泣。
宋运辉回到山背大队,杨主任让他赶紧去一趟县医院,他父亲晕倒了。宋运辉赶到医院,看见姐姐和护士正推着父亲去病房,那一刻他特别无助。病房里,宋运辉守在父亲的病床前,心里无比自责和后悔。宋季山醒来后就吵着要出院,他对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准备回家自己配几幅中药。宋运辉拉着板车驮着父亲回家,路上宋运萍听到别人说收到大学通知书,她是特别羡慕,宋运辉难掩失落。
回到家后,宋运辉和姐姐把父亲安顿好,出门要去板车上拿东西时,看见院子里的地上躺着一封信。宋运辉颤抖着双手捡起这封信,打开信看到是他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宋运辉转身回来,并且跪倒在父亲的面前,流着泪告诉父亲他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这一刻,宋运萍欣慰,笑中带泪。
姐弟二人说话,宋运萍不希望弟弟心里有压力。此刻,宋运辉深刻体会到人真的不能行差踏错,他胡说了几句话害爸爸差点没命,还好抢救回来了。宋运辉有想过不去大学报到,可那是爸爸用一条命,姐姐用自己的前途换来的机会,他若是不去的话就是浑蛋,再说那不光是他的前途,更是为了这个家。宋运辉一直认为自身很懂事,现在才发现了自己特别不懂事,自己能顺顺当当地自学,然后考大学的机会,是家人一直在为自己遮风挡雨。宋运萍知道弟弟能明白这些说明是真的长大了,如今爸妈老了,以后需要他们保护照顾爸妈。宋运辉以后不会再说忏悔、道歉的话,要好好地读大学,挣一个前途。
宋运辉坐上火车去上大学,他对大山外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宋运辉报到完来到宿舍,见到了其他三个舍友。宋运辉给姐姐写信,大学比他们曾经向往的还要好,能自由地读书看报,每天接收到大量的知识,他保证不会让家人失望。
舍友虞山青仔仔细细地观察了班级的每一个同学,他发现宋运辉很喜欢收集人民日报,对此很好奇。宋运辉解释他是尊重和珍惜接触人民日报的机会,因为出身不好,接触人民日报的机会不多,这人民日报还改变过他的命运。这时,宿舍的大叔说了一个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小道消息,在讨论中国的未来到底走什么道路,改革开放的力量占据了上风。宋运辉赶紧给姐姐写信,让姐姐早早地准备好,准备今年再考一次。宋运萍准备一边复习一边找工作,做好两手准备。
宋季山为了给宋运萍找工作到处找人,只是好话都说尽了,人家连临时工都不肯安排。母亲特别自责没本事帮不上宋运萍,宋运萍心里特别委屈,但懂事的她不会说出来,想着不能老是待在家里吃闲饭,想要去县里的工厂织毛衣,听说可以挣很多钱。可母亲担心这活太辛苦,不是宋运萍能干得了的活。
宋运萍去学校找弟弟,还给弟弟带了好多好吃的东西,要是弟弟吃不完,还可以分给同学。这么好吃的东西,宋运辉才舍不得分给同学吃呢。宋运辉把东西放到宿舍,然后带姐姐在学校四处去逛逛。姐弟俩奔跑在校园里,宋运辉给姐姐介绍学校的每一处地方,宋运萍是特别向往这样的大学生活。
宋运辉还带姐姐到阶梯教室,告诉姐姐他和同学在一起切磋讨论,也会争得面红耳赤,而他每次就是站在讲台上给同学们读人民日报,他的英语进步很快,想着有一天要是用英文读报那才叫真的有水平,宋运萍听了特别为弟弟高兴和骄傲。宋运辉带姐姐去宿舍,舍友向宋运萍介绍了大家。舍友们都听说宋运萍也考上了大学,最后却把机会让给宋运辉的事,一个个对宋运萍是十分地敬佩。宋运辉生怕勾起姐姐的伤心事,连忙让舍友别再提这件事。
宋运萍坐晚上的班车回去,她专门带弟弟去了一趟百货商店,给弟弟买了一件白衬衫,她看弟弟的同学们都有这样一件白衬衫,所以弟弟也要有一件。公园的亭子里,宋运辉穿上了白衬衫,宋运萍一直夸弟弟穿了好看,提起以前看小说时,男主人公就是穿着这样的白衬衫,就想着哪天弟弟也穿上这么一件白衬衫,现在终于实现了。
宋运辉想着姐姐今天来给他买了这么多好吃的,还买了衬衫,又买回去的车票,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宋运萍说是把她蓄了十几年的辫子给卖了,姐姐是特别宝贝那辫子,宋运辉听了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宋运萍坐车离开时,还专门交代弟弟白衬衫一定别舍不得拿来穿,否则压箱底就可惜了。坐在回去的班车上,宋运萍一脸的失落和伤感,她特别羡慕和向往大学的生活,却离她这么远。
宋运萍回到县里,听说长毛兔的兔毛可以卖钱,于是去畜牧站咨询如何养长毛兔,然后买了几只长毛兔回去养。路上,宋运萍一心只顾着笼子里的兔子而没注意到一旁疾驰而来的自行车,所幸复员回来的雷东宝看见自行车险些撞向宋运萍,不顾一切地上前将宋运萍护在身后。其实雷东宝早就注意到了宋运萍,被她深深地吸引了,所以才会那么及时地救下了她。虽说宋运萍没有受伤,但是装兔子的笼子却掉在地上,兔子也跑了出来。
雷东宝看见宋运萍要去抓回兔子,连忙说他来帮忙。雷东宝帮忙捡回了几只兔子却不小心踩死了一只兔子,他心里对宋运萍充满愧疚,只是今天出来得急,身上只有毛票,但让宋运萍相信他不是坏人,他是复员军人,还给她看了自己的复员证。宋运萍一脸的伤心难过,她知道雷东宝也是好心,因此并没有为难雷东宝。
雷东宝回到小雷家大队,一起玩到大的哥几个坐在一起喝酒为他接风。雷东宝不回来不知道家里竟然是这么穷,哥几个没有一个说上媳妇,他接下来的打算是小雷家不能再这么穷了。雷东宝去找老书记老叔,老叔给雷东宝一份,这是公社年前布置下来的任务。公社说小雷家大队是全县最穷的一个大队,到现在还在吃返销粮,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所以得想办法。
回到家里,雷妈妈给雷东宝看了几张姑娘的照片,问他看中了哪个,要给他介绍对象。雷妈妈还念叨着他们村穷一天才七分钱,赶不上隔壁村的零头,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嫁小雷家。雷东宝告诉妈妈,他这刚当上干部,没时间结婚。
学校里,老丁收到家里的来信,说是他父亲的彻底了,老丁高兴得喝了几杯酒。宋运辉看了老丁的信,心想他们家反革命的帽子很快就要摘掉了。学校放假了,宋运萍去县里接弟弟回家。宋运辉带姐姐走小路,虽说比较近,但路不好走,宋运辉不小心摔了个跟头掉下山。宋运萍要拉弟弟起来,却一同被拉下了山。这时,路过的雷东宝帮忙将姐弟二人拉了上来,没想到又再次见到宋运萍而特别兴奋,不过宋运萍却不承认认识雷东宝。
这条路离小雷家近,但山路坑坑洼洼的,雷东宝好心要送姐弟二人回家。宋运辉却对雷东宝有所防备,认为他是坏人。其实宋运萍知道雷东宝不是坏人,而是热心肠。雷东宝急急忙忙地跑回村子里,从土根那里抢过几个热乎乎的地瓜追上去给姐弟二人。雷东宝在知道宋运辉是大学生后,让他跟自己说说有关大包干和生产责任制的精神。
姐弟二人回到家,父母见儿子回来了,特地在门口迎接。宋运辉兴奋地告诉父亲,他这次带回了有关黑五类摘帽子的报纸,相信他们家反革命的帽子很快就能摘掉了。雷东宝回到村子里,急急忙忙地跑到老叔家,向老叔说明他知道上说的是什么了,就是想要带着村子脱贫致富,必须分田到户。
老叔却认为文件上都没有说明白的事,雷东宝怎么会知道,再说雷东宝还年轻,担心搞不好要被批斗。老叔提起他们村的老猢狲雷干部搬回小雷家来了,提醒雷东宝别闹得太过火,别被雷干部抓住小辫子。老叔就担心雷东宝政治上有污点,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雷东宝正与老叔在讨论分田到户的事时,土根跑到老叔家找雷东宝要刚刚被他抢走的地瓜。雷东宝正跟老叔谈事,不是很想搭理土根,不过还是问婶子有没有地瓜,拿了三根地瓜打发走土根。在土根要离开的时候,雷东宝突然问他村里像他一样没有娶上媳妇的光棍有多少,要知道他可是村里书读的最多的,可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小雷家穷,没人愿意嫁他们小雷家。雷东宝相信老叔也不想看到他们小雷家全部是光棍,娶不到媳妇,希望老叔也别管这件事了,承包的事他来担着。老叔说明他并不是怕担风险,只是承包土地的方案得经过公社批准。老叔提议不如步子走得稳一点,分组承包。雷东宝想着老叔说过年前公社忙,心里顿时有了主意,要把他们家的亲戚全部都分到一块去。
放假回来了,宋运辉帮着姐姐做家务。宋运萍告诉弟弟她不准备考大学了,但她并没放弃理想。宋运辉认为姐姐说并没放弃理想说的是她现在养兔子的事,宋运萍表示等她的长毛兔卖了钱,可以买半导体收音机学英文,再攒钱买自行车,现在她发现通过个人的双手让家里的生活过的好一点也挺好的。父母看着姐弟二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很是欣慰,儿子回来后,女儿脸上的笑比平时多多了,两老是多么希望儿子能多回来。宋季山提起宋运萍夏天的时候想读电大,让妻子当时把养兔子的事接过来。
房间里,宋运辉给姐姐看他带回来的高考的书本。宋运萍跟弟弟提起他们今天遇到的那个雷,心想他们家要是有雷那样的人,家里就不会被人欺负。宋运辉现在只想用文明的方式不让自己被欺负,不解都粉碎了,姐姐怎么还说这种话。宋运萍很失落,弟弟之前说摘帽子都说了一年多了,可他们家反革命的帽子还是没有摘掉,她的招工一直受阻碍,只要他们不愿给她工作,她就没有工作。宋运萍心情低落走出了房间,这让弟弟心里特别不好受。
雷东宝就是个行动派,很快广播把哥几个叫来去量地,他准备在年前把地分到每个人的手上,但对外还是说包产到组。雷东宝认为这个组可以是大组也可以是小组,土根明白了,雷东宝这是在钻政策的空子。老叔告诉雷东宝,联产承包责任制公社批下来了,雷东宝听了特别高兴,决定明天就开社员大会,不过还得请老叔坐镇。
哥几个有些担心雷东宝瞒着老叔说是包产到组,所以雷东宝现在就得赶紧干出来点业绩,才能打消老叔的顾虑。雷东宝让哥几个放心跟着他好好干,肯定能给他们娶回媳妇来。雷东宝认为小雷家再穷也就这样了,所以他们只有加把劲,到时不光能娶上媳妇,还能娶到漂亮媳妇。
雷东宝对文件里的一些精神还不是很明白,于是上门去找宋运辉求助,正好遇宋运萍在河边打水,好心帮忙将水提回家。雷东宝向宋运辉讨教联产承包责任制,让他赶紧去村里给那些榆木脑袋上上课,让他们明白什么是国家政策。宋运萍想要去小雷家给他们讲讲如何养长毛兔卖钱,于是陪着弟弟一块去。结果村里的那些人看见宋运萍,以为是雷东宝真的领回了漂亮媳妇,连忙放鞭炮迎接。众人是一头雾水,哥几个朝着宋运萍大喊欢迎嫂子。宋运辉心生误会,怒骂雷东宝不怀好意,雷东宝是有口难辩。
哥几个聚在一起讨论刚刚那个姑娘到底是谁,这时雷东宝回来了。红伟为他们把今天的事搞砸了向雷东宝道歉,不过雷东宝并没有揪着不放,而是问他们是否信得过自己,信得过的话就把靠谱的人都叫来,商量明天的事。
次日,小雷家大队召开社员大会。老书记宣布小雷家要搞联产承包责任制,趁着年前把事情落实下来,带大家走上富裕的道路。雷东宝上台讲话,村民跟老书记议论雷东宝这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雷东宝说明把所有的地分配到每个人的头上,让他们到台上抓阄,抓到哪块地就是哪块地。村民全都有意见,认为抓阄太儿戏并且不公平。
雷东宝向大家说明抓阄分田的原因,他们是分组计酬。老书记没想到雷东宝还挺聪明的,他支持雷东宝的方法,并且带头举手表决。村民们见老书记都同意了,也全都同意抓阄分田的办法。趁着村民在台上抓阄,老书记将雷东宝叫到一旁,生气他骗自己,还用烟斗打了他,不过又夸他干得好。
宋运辉写好了他们家申请的资料,然后交给姐姐,让姐姐年后就交到革委会去。吃饭的时候,宋妈妈问起了今天雷上门请教经验的事。宋运辉听到雷东宝就来气,宋妈妈怀疑他们今天去小雷家是发生了什么事,姐弟二人为了不让父母担心,都说没有。吃完饭后,宋运辉帮姐姐洗碗,提起雷东宝就是不知好歹,是个没文化的大老粗,本性是狡猾和奸诈。宋运萍认为并没有弟弟说得那么严重,在她眼里雷东宝并不是坏人,就是爱吹牛而已。
宋运辉希望姐姐要严肃认认真真地对待雷东宝这件事,宋运萍知道弟弟就是怕她被欺负,虽说她看起来弱不禁风,但不会被欺负的,叮嘱弟弟以后在家里别再提雷东宝这个人。宋运辉只得答应姐姐,想趁放假待在家里帮姐姐搭把手,宋运萍便让弟弟去帮她把新鲜菜叶子拿回来。
雷东宝提着队里分的肉不回家,正好被老书记看见,老书记调侃雷东宝这像是毛脚女婿上门拜见老丈人的架势。雷东宝开玩笑说他哪里来的老丈人,还指着老书记把女儿嫁给他呢。雷东宝提着肉来到宋家,只是宋运辉和宋运萍姐弟俩都不在家。不过,宋运萍很快就回来了,宋母便邀请雷东宝进屋坐会,还问了雷东宝家里的一些情况。
宋运萍和父亲一起回来了,宋母便让雷东宝和宋运萍说话,她推着宋季山去弄药材。雷东宝是为上次的事来道歉的,宋运萍并没有放在心上,让雷东宝回去。雷东宝向宋运萍表白了心意,说是自打县城里见到宋运萍时心里就落下病了。宋运萍听了害羞,让雷东宝别再说了。这时,宋运辉背回了菜叶子,看到雷东宝就气不打一处来。雷东宝说明他是来道歉的,宋运辉不接受雷东宝的道歉。
父母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问是怎么回事。宋运辉说雷东宝就是个骗子,对姐姐不怀好意,想要骗姐姐。宋季山听了让雷东宝回去,他们家不欢迎他,宋运辉还将肉丢还给雷东宝。雷东宝提着肉回家,没想到刚到村口就见到老书记。老书记奇怪雷东宝刚刚拿着肉去走亲戚的,怎么又拿了回来。雷妈妈听见立马问是哪家亲戚,她怎么不知道。雷东宝只得说是去债主家了,还被撵了出来。雷妈妈追问雷东宝到底是哪个债主,老书记心里明白,雷东宝说的债主其实是那养兔子的宋运萍。
晚上吃饭时,宋运萍吃没两口就说吃饱了。父母问宋运辉是怎么回事,宋运辉认为是跟雷东宝有关,可这雷东宝就不是个好人,他还当面拆穿雷东宝说的谎话。晚饭后,宋母跟宋季山提起要给宋运萍说个对象。宋季山自责是由于他的成分问题害了两个孩子,宋母安慰宋季山千万别这么想,上次宋运辉说错话就后悔得不行。
宋运萍找弟弟谈话,她依旧是觉得弟弟昨天做得有点冒失,爸妈都被吓着了。宋运辉就是担心姐姐心太软不会保护自身,只要别人对姐姐好,感受到一星半点的善意,就会卸下防备。宋运辉希望姐姐要学会拒绝,防备那些笑眯眯的坏人。
大年初二,雷东宝便召集大伙开会,他要把后山的砖窑烧起来,还有就是让村里的妇女们搞养殖业。红伟还故意调侃雷东宝是不是要养兔子。很快,宋运辉要回学校了,不让家人送他到县里,他向家里保证会好好上大学,以后把一家人接到大城市去。
宋运辉走后,宋季山让宋运萍把宋运辉写的摘帽申请给他看看,宋妈妈想着只要他们家了,就能给宋运萍找一个好对象而高兴。结果宋季山却趁宋运萍去拿眼镜时,把那份申请放到柴火里烧了。宋季山知道妻子的心里盼着对孩子们好,可他活了大半生,心里想的好事从来就没成真过。宋季山认为宋运辉还年轻,不知道外面险恶,他担心这个申请留着,会再惹出什么祸端来。宋运萍拿来了眼镜,看见那申请已经被烧成了灰烬,心里的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学校里,虞山卿一直说要教宋运辉打球,宋运辉是十分不乐意。虞山卿很不满,若不是学校联赛马上开赛,系里又缺人,他才不会求着宋运辉打球。虞山卿还跟宋运辉交换条件,只要宋运辉投进十个球,他就告诉宋运辉一条十分重要的信息,这条信息不仅对宋运辉很重要,甚至对他的家庭也很重要。
为了这条重要的信息,宋运辉不吃不喝不要命地练投球,终于投进了十个球,可他也险些晕倒。舍友们将宋运辉扶回宿舍并且照顾他,虞山卿说明他会信守承诺告诉宋运辉那条重要的信息,但宋运辉得先把饭给吃了,他可不想看着宋运辉晕倒。宋运辉象征性地吃了一口饭说他不会晕倒了,让虞山卿赶紧说那条重要的消息。
虞山卿给宋运辉看一份文件,十一届三中全会已经闭幕,确定可以摘掉宋运辉家里反革命的帽子,如果说宋运辉能成为社会公认的积极分子,那就更有可能帮他们家摘掉帽子。虞山卿是建议宋运辉去附小做政治辅导员。
雷东宝带着大家在后山建砖窑,很快砖窑建起来了并且开始烧砖。这天,雷东宝让四宝回家把被单扯了当旗子,在这面旗子上写他们的砖便宜两厘钱,将旗子挂在自行车上,然后骑着自行车各大队去转转。四宝很快就回来了,告诉雷东宝他在红卫镇革委会门口看见宋运萍,好像被欺负了,眼圈通红,像是刚哭过。
雷东宝担心,很快骑上自行车去找宋运萍,四处找了个遍,终于在河边找到宋运萍,问是谁欺负她了。宋运萍带着哭腔说他们家成分不好,现在有文件下来可以摘帽了,她就写申请去问,可革委会的人总是让她等。雷东宝知道那群人最势力了,决定明天一大早陪宋运萍一起去革委会。宋运萍推辞,认为她们家的事怎么好麻烦雷东宝。雷东宝说就当给宋运萍赔不是,让她别推辞。离开时,雷东宝还对宋运萍说明天见。宋运萍看着雷东宝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笑容。
士根找到雷东宝说他的一些想法,他算了一笔细账,可以算出他们砖窑一天的工钱是多少。雷东宝看了士根的方法,确定可以用。士根看砖窑干得很红火,他想要去砖窑干活。雷东宝无情地告诉士根砖窑的名额已经满了,并且归还他算的那笔细账。士根说送给雷东宝,然后走了。其实雷东宝不让士根去砖窑干活是因为当初建砖窑时,士根不相信他,只是士根能写会算的,想的法子小雷家找不到第二个人。
次日早上,宋运萍想着今天雷东宝会陪她一起去革委会就心不在焉。雷东宝早早地等在了昨天的河边,宋运萍和雷东宝一起去了革委会。在门口的时候,宋运萍专门叮嘱雷东宝一会他们要是敷衍糊弄,就帮她跟他们吵一架,但绝对不能打人。雷东宝陪宋运萍来到革委会办公室,那些人又想敷衍了事。宋运萍想就这样算了,雷东宝可不行,他对接待他们的动粗。那位让宋运萍先把申请交给他,然后下个礼拜就会解决这件事。
宋运萍没想到事情就那么轻易地解决了,感觉比还大快人心。雷东宝交代宋运萍下个礼拜一她不能一个人过来,这样肯定会吃亏,到时自己会陪她过来。雷东宝还告诉宋运萍,他最近带着大家伙建砖窑,之后再发动村子里的妇女搞养殖,给他一年的时间,他一定会带着小雷家发家致富的。
宋运辉去附小当政治辅导员,莫老师介绍宋运辉后,因为学生的成绩问题而发火。一位叫梁思申的女同学不满莫老师骂他们是垃圾,跟莫老师理论起来。宋运辉跟梁思申说了他的故事,他在上大学以前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些陈词滥调,因为出身不好,一直被排挤,只有那些教他的老师会跟他说话,所以他经常会主动犯一些错误,就是故意做错题让老师跟他说话,当时他的心里热乎乎的,很开心。
梁思申反驳宋运辉,她认为弱者才需要被人关心,而且她认为宋运辉刚刚说的那些关心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还指责宋运辉把辛酸事说出来赚同情。宋运辉纠正梁思申,把这些事分享给大家是一种勇气、善意,梁思申认为只会煽情讲故事不是真本事,宋运辉被梁思申气糊涂跑了。宿舍里,舍友们问宋运辉是怎么回事。结果老丁在听说宋运辉被小学生欺负,不仅一直抢话还取笑宋运辉,搞得宋运辉更加生气不想说了,舍友只得轮番安慰宋运辉。
虞山卿了解这一个时候宋运辉只有看家里的来信才能开心起来,于是给了他信件。看了信,宋运辉才明白他们家已经摘帽了,他是异常喜悦,只是在知道是雷东宝帮忙,怀疑雷东宝是故意施恩想要姐姐报答他。宋运萍特别生气,回信跟弟弟理论,姐弟二人就在信件里为雷东宝吵了起来。
宋运辉去附小上课,他这堂课讲的是诚实守信,下课后还专门找梁思申谈话。梁思申向宋运辉道歉,宋运辉明确不需要道歉。梁思申提起莫老师去她家里告状了,宋运辉很无辜,他并未跟莫老师说上次的事。梁思申生气宋运辉上次摔门走了,班里的同学肯定会告状,害她被挨骂。
宋运辉没想到梁思申也怕挨骂,拿出她的卷子,指出上面她故意做错的那些题目。梁思申还嘴硬,不承认是故意做错题目。宋运辉提醒梁思申,他今天辅导课讲的就是诚实守信。梁思申只得承认她就是故意做错那些题目,就是想考试不及格,想当个差生被学校开除,问宋运辉是否满意了。宋运辉的心里总觉得这不是梁思申的真正目的。
雷东宝用两车砖换回来一台拖拉机,大家都围在一起看着这台拖拉机。有了拖拉机,以后送货进货就更方便,雷东宝让大家要做好辛苦的准备,同时也要盯好各自手头上的活,砖厂以后的账就由士根负责。小雷家分了一张自行车票,雷东宝连忙收起了自行车票,然后去找老书记,给老书记送工资,同时说自行车票他就留下了。
雷东宝用自行车票买了辆新自行车,然后骑着自行车在河边找到宋运萍。雷东宝知道宋运萍想去县里读电大,以后这自行车就给宋运萍。宋运萍心里感动着,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是二八式自行车,她骑不了。雷东宝这才想到自己没考虑全,于是说他以后每天接送宋运萍上学。宋运萍问雷东宝之前说要带领大家共同致富的事,可现在他却一直忙着砖厂的事。雷东宝问宋运萍是怎么想的,宋运萍提起宋运辉的想法。
雷东宝向宋运萍求婚,保证会把她捧在手心里,揣在怀里头,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宋运萍害羞,数落雷东宝胡说八道,再说的话就回去。结果雷东宝真的起身说要走了,宋运萍却有些紧张。雷东宝解释他得回家跟他妈妈说,明天来提亲,让宋运萍放心,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的。
雷东宝骑着自行车欢快地回小雷家,可刚到村口就被哥几个拦住说出事了。原来老猢狲带着工作组的人来说雷东宝他们承包砖厂是擅自瓜分集体土地,砖窑要立即停产,有人去公社告了雷东宝,老叔被抓替雷东宝顶罪。哥几个劝雷东宝先出去避避,雷东宝一定不可以走,否则小雷家就是老猢狲的天下了。雷东宝不服气,他现在做的事是国家政策允许的,他决定明天一早去县里找县长。
次日一早,雷东宝先骑着自行车去找宋运萍,为昨天说好今天来提亲的事表示歉意,说明村里出事了,今天得去一趟县里。宋运萍见雷东宝的衣服领子都脏得不成样,让他把衣服脱下来,自己给洗洗,否则见到县领导不好。宋运萍在洗衣服,让雷东宝去洗把脸。洗完衣服后,宋运萍又将衣服对着柴火烤了起来。烤了一会后,又打了热水在杯子里,熨了洗了还没干透的领子,雷东宝忍不住夸宋运萍干活真利索。
宋运萍将衣服给雷东宝穿上,雷东宝解释他没有撒谎,真的能让宋运萍过上好日子,宋运萍知道雷东宝说的话都能实现。宋运萍准备陪雷东宝去县里,担心雷东宝性子急,万一跟人家吵起来,起码有她在还能收敛一点。雷东宝拉着宋运萍的手说她真好,让宋运萍就在家待着,宋运萍在旁边他会紧张,心里会乱,失了分寸,但他保证不会鲁莽。
雷东宝带着小雷家的乡亲们来到县政府门口,并且举着旗子高喊着“感谢县委县政府让农民过上好日子”的口号,办公室主任陈平原终于出来请雷东宝进去谈话。而在雷东宝在县城的那一段时间,宋运萍来到小雷家找到雷东宝的家,见到雷妈妈。雷东宝跟县长反映了所有的情况,县长表明县里的态度是只要雷东宝能千方百计地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县里是会全力支持他们的。
雷东宝终于从县里回来,四眼会计急忙告诉他养兔子那个可漂亮的姑娘来找他,现在正在家里跟他妈妈说话。哥们全都起哄,雷东宝则十分嘚瑟,对象担心他来家里,对象还是居民户口,却非要跟他。雷东宝骑着自行车,飞快地骑着自行车回家,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宋运萍。
雷东宝刚回到家,雷妈妈就跟他说老猢狲说他的那些坏话。雷东宝气不过,冲动要去找老猢狲。宋运萍劝住雷东宝,指出他刚从县里回来更不应该莽撞,不能刚听一耳朵闲话就要去跟人家打一架,他现在是大队副支书,就要做出表率。雷东宝听了笑嘻嘻不正经地说早该把宋运萍娶回家,有她在身边帮衬着。
很快,雷东宝安排小雷家接下来的工作,先是种早稻,还有是妇女组开始负责养殖。梁思申去大学找宋运辉,正好遇上教授让宋运辉去实验室帮忙,宋运辉可高兴坏了。梁思申向教授介绍宋运辉是她的老师,是附小的政治辅导员,是她见过最好的老师。宋运辉问梁思申找他到底什么事,梁思申是感谢宋运辉看破了她的秘密,却没有去家里告状,也没有告诉莫老师。
宋运辉还是不明白梁思申为何故意做错题目,还跟梁思申说起姐姐,而姐姐一直以来都对他特别好。梁思申特别羡慕宋运辉,虽说她没有亲姐姐,但有六个堂兄堂姐,她在爷爷奶奶家是最小的,所有人都欺负她,若不是她脑子灵,早就被赶跑了。梁思申向宋运辉倾诉心事,因为妈妈出身不好,好像还牵连了爸爸的工作,爷爷奶奶不让她在爸妈身边,她就故意做个坏学生,想让学校开除,这样就能在爸妈身边读书。宋运辉安慰梁思申就沉下心来好好读书,将来一定会有机会到她爸妈身边的。
雷东宝去电大接宋运萍下课,还大喊她的名字。宋运萍很害羞,让雷东宝别喊,大家都知道他了。最近雷东宝可出名了,他的承包和计件都成了典型,都说想去小雷家学习。雷东宝送宋运萍回家,耍赖说他又累又渴又饿,就想宋运萍邀请他去家里。宋运萍心疼雷东宝这么累,让他以后不要接自己下课。雷东宝故意一直看着宋运萍,宋运萍知道雷东宝又要说些不正经的话,想要堵住雷东宝,结果雷东宝直接闯进家里,对着家里大喊让爸妈把宋运萍嫁给他,并且保证会对大家好,准备明天就带上他妈妈和保证书过来。宋母问宋运萍心里怎么想,宋季山的标准是只要雷东宝对宋运萍好,宋母表示只要宋运萍答应了,家里也就答应了。
今天是周末,梁思申又来学校找宋运辉,并给他看自己做的初中一年级的试题。宋运辉惊讶,梁思申现在还是小学生,教材也没有,是怎么完成的。梁思申说明她家里有六个堂兄堂姐,自然看他们的教材。宋运辉收到父亲的信,信中说姐姐要结婚了,他是一脸忧愁、心事重重的样子。梁思申分析宋运辉是舍不得姐姐嫁人,或者是不喜欢他姐姐嫁的那个人。宋运辉解释信是父亲写的,写得简单扼要,姐姐已经登记,准备暑假办婚礼,却在回避热闹这个词。宋运辉不敢奢望姐姐的婚礼有多好,可这么冷冷清清地把姐姐嫁出去,姐姐就太委屈了。梁思申认为宋运辉若是想姐姐的婚礼热热闹闹的,他就尽力地把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啊。
晚上,宋运辉跟舍友们说起姐姐婚礼的事,父母是想要姐姐的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只是家里因为成分问题,很多亲戚都不跟他们家来往。舍友们认为他们家的帽子已经摘了,宋运辉应该诚心诚意地去请那些亲戚,他们一定会来的。但是他要是不去请那些亲戚,就显得他放不下了。
今天是宋运萍成亲,宋母忍不住跟丈夫宋季山抱怨宋运辉回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人家嫁闺女都热热闹闹的,他们家却冷冷清清的。这时,宋运辉领着家里亲戚来了,宋季山看着家里的这些很久没来往的亲戚,实在是太高兴了。亲戚们一直夸宋运辉懂事,早就写信给他们,邀请他们来参加婚礼,在信上写得清清楚楚,他们下火车时,宋运辉就举着牌子在那边等着他们。很快,宋运萍那些未婚的同学都来送亲,冷冷清清的家里顿时热闹起来,宋母高兴得忍不住抹了泪,这是开心幸福的眼泪。
雷东宝和小雷家的人骑着自行车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地去宋家迎亲,宋运辉安排红伟一会用接亲的自行车把送亲的姑娘接去小雷家,手扶拖拉机则载家里的长辈去小雷家。宋运萍穿着喜庆的红衣,今天是新娘子的她格外地漂亮。雷东宝当着所有长辈的面保证不会让宋运萍受半点委屈。小雷家办喜事,今天是喜气洋洋。
热闹了一天,宋运辉准备回去,单独跟雷东宝说话,姐姐以后就交给他。当初因为成分问题,姐姐受了很多委屈,雷东宝是强有力的男人,不能让姐姐受欺负,姐姐外柔内刚,总是牺牲自己为别人,希望雷东宝在对待姐姐时能更细心周全一些。宋运辉还私心地请求雷东宝多为姐姐着想,别光顾自己开心,同时祝他们新婚快乐。雷东宝也叮嘱宋运辉回到学校好好读书,以后多给姐姐写信,姐姐喜欢。宋运萍眼中蓄泪特别不舍地送走弟弟。
雷东宝以前以为宋运辉在家里又懒又霸道,这回交往才发现看错了。宋运萍说弟弟懂事又能忍,又能吃苦,就是在他们家受委屈了。雷东宝向宋运萍保证以后她的爹妈就是自己的爹妈,她的家人也都是自己的家人,自己一定会对他们好。雷东宝觉得今天结婚也没让宋运萍风光,觉得让宋运萍受委屈了,准备以后补给宋运萍。宋运萍却不在意,想想谁家结婚有他们这么热闹。
雷东宝扛着宋运萍想要洞房,谁知让宋运萍的头撞到了门上。雷东宝连忙问宋运萍有没有弄疼了,心里特别愧疚,刚刚才答应弟弟不能让媳妇吃亏的。雷东宝猴急想要跟宋运萍洞房,宋运萍害羞,让雷东宝先关灯。
宋运萍和雷东宝成亲了,以后生活就会跟以前不一样,不过在小雷家她会过得特别好,没有人会欺负她。新婚第二天,雷东宝带上宋运萍来到小雷家的祖山,告诉祖宗自己娶上好媳妇了,媳妇像仙女一样,这是祖上修了八辈子的福。雷东宝发誓会好好待媳妇,让媳妇过上好日子,不会让媳妇受半点欺负,还会让小雷家都过上好生活。
宋运辉今天讲的课是学英语的意义,能打开他们的视野,还是他们进步的工具。下课的时候,宋运辉看见梁思申好像有心事,两人在树林的石椅上聊天。梁思申请宋运辉喝她外公从美国带回来的汽水,不过宋运辉还不是很喝得来那个味道。梁思申说起她妈妈正在加紧给她办理出国的护照,然后去美国读书。梁思申很矛盾,她想去美国玩,又不想离开爸爸和妈妈,于是询问宋运辉有什么建议。
宋运辉表示如果是他会选择去美国读书,他是来自农村的孩子,当年踏上火车来到省城,见到以前从未见过的事物,看到那一切是多么地震撼,视野因此开阔,他很庆幸来到省城读书,而这就跟梁思申去美国读书是一样的。梁思申想着这样会变得更聪明,而她要赶超宋运辉,决定去美国读书。宋运辉就跟梁思申比赛,约定等她学成归来。
雷东宝陪宋运萍回娘家,还带上了小雷家的稻米给老丈人丈母娘尝尝鲜。路上的时候遇到忠福大哥,忠福大哥有事求雷东宝,拉着雷东宝来到一块地上,他想要承包几个挖泥的坑,承包五年,想要用这几个坑养鱼。宋运萍在原地等着雷东宝,看见老叔垂头丧气地走来,她向老叔打招呼,老叔只是看了她一眼,没回应继续往前走。宋运萍怀疑是她做错什么事惹老叔不高兴了,于是跟回来的雷东宝说了这件事。不过她仔细想了想,怀疑是雷东宝得罪了老叔,让雷东宝从她家回来后去见见老叔聊聊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运萍和雷东宝回到娘家,宋季山夫妻特别高兴,不停地招呼他们,饭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他们回来。大家刚坐下来准备吃饭,门外传来鸡蛋换馒头的声音。宋母拿上几个鸡蛋出去换馒头要给雷东宝尝尝,宋运萍听说是小杨巡卖馒头,连忙放下碗筷出去看看,雷东宝也跟着走了出去。杨巡挑着馒头在各大队转,你们可以用他们的鸡蛋来换馒头。雷东宝跟杨巡接触了下,感慨杨巡能说会道的,这张嘴实在是太厉害。
回到小雷家,雷东宝就去找老书记,向他汇报忠福大哥要承包挖泥大坑养鱼的事。老书记让雷东宝做主就好,还提起公社领导找他谈话了,要他退下来,让雷东宝顶替他的工作。雷东宝听了有些紧张,连忙解释他可没这个想法。老书记一脸落寞,雷东宝现在是县里的红人,根本就不需要他说,说完走开了。
雷东宝回到家,宋运萍给他准备了洗脚水,问他老叔是怎么回事。雷东宝说公社让他顶替老叔的位置,宋运萍明白了,公社让老叔退位,老叔对公社寒心了。雷东宝觉得也没什么,老叔年纪大了,退下来正好可以歇歇,而他有很多带着大家致富的法子,老叔只要把心放在肚子里。宋运萍知道雷东宝一心想着带全村致富,但提醒道老叔对他实心实意,他不能让老叔退位又寒了心,这样以后谁还会跟着他干。为了老叔心里舒服,他还得把老叔敬着。雷东宝忍不住感慨这就是宋运萍的重要性,若没有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办。
次日,吃早饭时,雷妈妈让雷东宝明天把时间空出来,明天是三叔小儿子要娶媳妇,让雷东宝去证婚,她认为别人是敬雷东宝,才让他去证婚的。雷东宝向妈妈明确说他不去,还是让老叔去。雷妈妈看雷东宝和宋运萍两人眉来眼去的,心里明白了几分。吃完早饭后,宋运萍收拾碗筷,雷妈妈拉住雷东宝说话,数落他娶了媳妇忘了娘,一点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大队里,雷东宝叫上老书记和大家一起开会说老窑加盖新棚,另外再建一眼新窑的事。家里,婆婆找宋运萍谈话,老书记四处出风头的主意是不是宋运萍出的。宋运萍认为老书记一直培养信任雷东宝,这次雷东宝要是在这种场合上抢了老书记的风头很不好,如果说雷东宝做事谦让,大家都会说雷东宝的好。再说吃酒席不是工作,并不影响什么。这时,雷东宝回来了,打断婆媳二人的谈话。
雷东宝去县信用社找单主任借钱建新的砖窑,单主任准备要建信用社宿舍,他答应借钱给雷东宝,条件就是砖厂烧的砖全部卖给他。单主任想着雷东宝会盖房子,又有砖厂,建议他可以组建一个建筑工程队,而他给五千块的备用金给他买造房子的设备,让他在半年之内把信用社的宿舍造好。雷东宝有些为难表示五千块不够。
宋运萍在兔窝里喂兔子,婆婆看着这些长毛兔都产仔了,借机问宋运萍结婚也有小半年了,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宋运萍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婆婆,她和雷东宝商量好了,两年内先暂时不要孩子,主要是她还在电大上课,要是怀孕了,上课不方便,婆婆听了又失望又生气。晚睡前,雷东宝问宋运萍宋运辉过年是不是肯定不回来了。宋运萍说是弟弟学校新盖了实验室,教授让他留下来,雷东宝本想着等宋运辉回来请教他办企业的事。
夜里,雷妈妈故意在雷东宝的房间门口敲敲打打,说是屋里有老鼠,要把老鼠给吓跑。宋运萍知道婆婆这是在生她气了,跟雷东宝说起白天婆婆问她孩子的事,确实是她没考虑婆婆的感受。雷东宝知道妈妈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不能怪老人家,同时又理解宋运萍,安慰她这事自己会找妈妈好好说说的。
次日吃早饭的时候,雷东宝见宋运萍一吃完饭就没停歇地在干家务,于是找妈妈谈话,提起推迟两年生孩子的事是他拿的主意,让妈妈心里有什么想法直接给他说,别生闷气,还有就是家里有什么活,希望妈妈帮忙干着点,宋运萍也能轻松点,要明白他们是一家人。雷妈妈在雷东宝面前没说话,待雷东宝走后嘴里一直在嘀咕就是见不得她享清福。
雷妈妈认为这一切都是宋运萍的主意,她不喜欢宋运萍,在外人面前骂宋运萍是狐狸精,把她儿子雷东宝骗得一愣一愣的,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做,白天都拉着雷东宝到床上去。雷妈妈开始为难折磨宋运萍,不仅不帮她干活,自己村子里到处玩,还要求她给自己送饭。宋运萍心里委屈,她不知道跟谁说,只得将这些话写在信里告诉弟弟,她每天要养兔子,要做饭,还要上课,根本就没时间。
雷东宝组建了一个建筑工程队把信用社的宿舍盖得十分漂亮,因此很多人要请小雷家给他们造房子。下一个工程,雷东宝决定换一个法子。雷东宝想通过单主任的关系,看公社供销科有多少钢筋水泥,他们想要直接做预制板厂。四宝找雷东宝商量,想要跟士根学开拖拉机。可是士根有徒弟,雷东宝就让四宝先去打听清楚预制板怎么做。四宝还告诉雷东宝,这些天他在工地上忙活,他娘天天在晒场说嫂子的不是,还说嫂子不孝顺。
雷东宝回家,看见宋运萍一个人在兔窝里忙里忙外的,再想着她这些天受的委屈,心里特别难受,紧紧地抱住宋运萍,特别心疼。雷东宝决定等这些兔子全部卖完后,让宋运萍就干一件事,就是去电大读书。宋运萍知道雷东宝心疼她,可她舍不得那些兔子。雷东宝表示以后赚钱的活他来,宋运萍就给他管账。
雷东宝拉着宋运萍来到房间,让她乖乖地坐着,自己去帮她打水洗脸,自己去洗米做饭。可雷东宝连米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又回来问宋运萍。宋运萍想着还是自己来,雷东宝是看着宋运萍累着很心疼,叮嘱宋运萍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他说,担心他粗心看不出来。这些天一直下雨,家里很潮湿,宋运萍想着等兔子卖掉后,就把兔窝给拆了,然后给婆婆盖砖房住。雷东宝没想到小老太太这么欺负媳妇,媳妇还想着小老太太,心里特别感动。不过,雷东宝不拆兔窝,准备把隔壁的房子拆了重建。
雷东宝问宋运萍他们有多少钱,宋运萍把她记的账给雷东宝看,雷东宝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钱,早就够盖一间房了。雷东宝还想着要去一趟市里头买一台进口电视机回来给宋运萍,还想着要买缝纫机,还要买三块表,他、宋运萍还有宋运辉一人一块。宋运萍心里头暖暖的,知道雷东宝都是为了她好,只是不带这么败家的。
这天吃饭的时候,宋运萍向婆婆敞开心扉,婆婆骂她是狐狸精,她笑着承认自己就是狐狸精,只是婆婆天天在外面说她大白天就把雷东宝拉床上去,虽然说的是她,但丢面子的却是雷东宝,要是公社知道了,很可能把他书记的职位给撤了,所以希望婆婆以后还是别说这样的话了。婆婆也不希望雷东宝的位置被撤,答应宋运萍以后不说那些话,不过还赌气就算她不说,宋运萍也是狐狸精,说完笑了,婆媳二人之间矛盾化解。
士根找到雷东宝,告诉他下个月有笔信用社的贷款要还了,收支两抵后,账上也就剩千把块,可信用社的贷款算上这个月得要三万块,他们光信用社就欠十万块。士根建议雷东宝要不老人的钱先别发,雷东宝不同意,他刚刚才跟那些老人说大话会一直有养老金的。雷东宝想着要增加收益,就是办预制板厂。雷东宝去县里找徐县长帮忙,徐县长明确说县里难以给小雷家提供帮助,因为小雷家走得太快,在外边引起了很多争论。有人眼红小雷家,要故意整小雷家,徐县长建议雷东宝以后少说多做,埋头努力发展。
四宝负责购买预制板厂要用的钢筋水泥,只是公社供销科说没有指标不能购买钢筋水泥。
雷东宝准备去省城转转,争取多买些钢筋回来。宋运萍帮雷东宝收拾行李,还专门帮他收拾了一套军装,万一能用得上。宋运萍将家里的钱给雷东宝,路上可以应急,同时叮嘱道要是钢筋水泥实在买不回来就别强求。雷东宝担心他不在家的这些天,老太太会欺负宋运萍,开玩笑让宋运萍就不给老太太饭吃。宋运萍笑了,让雷东宝放心,她能处理好的。
雷东宝和四宝一起去省城,等车的时候,在车站遇见卖馒头的杨巡。最近馒头生意挺好,杨巡还卖上了花卷,得知雷东宝要去省城,还专门给他装了馒头当点心。四宝特别不客气地上手就拿,雷东宝连忙给钱给杨巡。
雷东宝和四宝来到宋运辉的大学,宋运辉请他们去学校食堂吃饭,还叫上了舍友们。舍友们可是经常听宋运辉说起雷东宝是改革的先锋,大家都要向他学习。雷东宝这次是被逼到省城来的,现在请教大家帮忙出出主意。小雷家的预制品厂效益好,只是每个供销社都管他们要指标,没有指标就买不到钢筋水泥。宋运辉之前问过老师,说是很多小企业都遇到这一种的情况,国家正在计划经济转型中,钢筋水泥是计划内的产品,需要指标和批条。
小雷家不在国家计划中,永远买不到钢筋水泥,除非是拿到批条。虞山卿身边有许多人在倒卖钢筋水泥,提出雷东宝要是信他,自己能给他一个电话。雷东宝和四宝去找了虞山卿说的庞阿大,只是经过接触,雷东宝觉得那个人不靠谱,不做不明不白的生意。
雷东宝和四宝来到省水泥厂,想要购买水泥,只是他们是大队企业,不在供货范围内。雷东宝不愿放弃,一直等在那个女主任放自行车的地方,想要再争取下。四宝觉得很丢人,一直跟雷东宝抱怨。终于等着主任下班,雷东宝求主任把水泥卖给小雷家。主任让雷东宝也别再荒度时间,她们厂是不可能给小雷家批水泥的,除非他们找到特殊的关系,这个关系是能给他们批条的人。
回到旅社,四宝忍不住抱怨雷东宝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人家,雷东宝气得打了四宝,他让四宝管理预制品厂是看四宝会说话,能跟人搞好关系,但现在看来就是窝囊废。雷东宝让四宝留下公章和介绍信,然后坐火车回去,告诉士根和红伟别担心,他是一定有办法弄到钢筋水泥的。
雷东宝换上军装前前后后跑了九家企业,可一直碰壁。这天,雷东宝来到一家钢筋厂找到李厂长,李厂长跟雷东宝一样是工程兵,在知道雷东宝遇到的问题后,决定帮雷东宝,他包下了雷东宝要的钢筋,但雷东宝得给市场最高价。雷东宝答应了李厂长,只是有了钢筋没有水泥,他还是在发愁。李厂长一听表示雷东宝算是找对人了,他的钢筋厂和很多水泥厂都有业务往来,妻子也正好在水泥厂上班,可以给小雷家提供水泥。雷东宝特别感谢李厂长,他就是小雷家的大恩人。
很快,雷东宝回到小雷家,钢筋和水泥也一车一车地回来了,预制品厂也开始生产了。雷东宝召集红伟、士根他们开会,宣布以后由红伟当预制品的厂长,预制品厂出的东西不能统一定价,谁给的价高就卖给谁。士根担心有人说他们投机倒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雷东宝认为国营大厂能这么办,乡村企业也能这么干。
预制品厂干得红火,雷东宝宣布双抢期间不放假。老书记不同意,七月早稻熟了要收割,收割完还要种晚稻,如果不放假,粮食上缴不了国家,所以双抢期间必须放假。老书记认为小雷家的企业再红火也不能忘本,他们再怎么都还是农民。雷东宝坚决不放假,不过安排士根去隔壁村雇人收早稻。
小雷家现在发展了各种产业,家家户户都有奔头,是越来越有钱,不过雷东宝在发愁小雷家的下一步发展。小雷家砖厂办得红红火火,县砖瓦厂带头告小雷家倒卖国家计划物资。宫书记召开会议,小雷家这么做严重扰乱市场经济秩序。徐县长觉得应成立清查小组,清查小雷家的经济。
放暑假了,宋运辉回家正好看见杨巡卖馒头被革委会的抓走,广播里还播着严厉打击投机倒把。宋运辉找到革委会的李主任,希望他放了杨巡。李主任说明国家已经颁布政策,严控不法商贩和不法经营,再说不是他不帮忙,而是杨巡已经被送到县里去了,宋运辉的姐夫雷东宝在县里有面子,让他去找姐夫能帮忙。
徐县长询问平原小雷家到底有没有倒卖国家计划内物资,平原也不是很清楚,他认为这次针对小雷家的行动,就是针对徐县长,担心小雷家真要查出什么样的问题就麻烦了。徐县长明确真要查出什么样的问题,谁也姑息不了小雷家,救不了雷东宝。平原决定提前给小雷家打招呼,提醒他们。徐县长不同意,这样是违纪的行为,而这次清查一定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宋运萍听说弟弟回来了,很快回到娘家,还送弟弟一块手表。宋运辉觉得手表太贵重,他不能收。宋运萍还给弟弟专门做了一套衣服,宋运辉收下衣服,但手表太贵重他是真的不能收,宋运萍直接给弟弟戴上。宋运辉询问姐姐雷东宝有没有在家,宋运萍说明雷东宝去县里验收工程要晚上才回来。
宋运辉陪姐姐回小雷家,刚到村口就见士根着急忙慌地问宋运萍家里还有多少钱,说是上面派人要抓雷东宝,士根建议雷东宝赶紧跑。宋运辉坚决雷东宝不能跑,否则就是授人以柄。士根知道宋运辉是大学生懂法,只是现在是运动要来了,人家找个岔口要办人,什么都没有用的。
四宝溜到队部去偷账本想要帮雷东宝,结果却被老猢狲截住。老猢狲将四宝带回家里,他一直想要扳倒雷东宝,只是看了账本,意外平时大大咧咧的雷东宝竟然没有黑过公家的一分钱。他不甘心,为了死无对证,于是将账本给烧了。
红伟是预制品厂的厂长,担心被抓,连忙要跑。宋运辉和士根在村口等着雷东宝,终于等到雷东宝从县里回来,这才知道县里有人要查他。一行人回到队部,发现门被撬了,账本不见了。宋运辉明白这是有人要害雷东宝,到时清查组来了没了账本就再有没机会查清小雷家的账,雷东宝就会被栽赃贪污,就再也没有人证明他的清白。四眼会计是老猢狲的亲戚,士根怀疑账本是四眼偷的。
老猢狲烧了账本,四眼知道这叫死无对证,账本没了,没法证明雷东宝是个好干部。四宝后悔相信了老猢狲,老猢狲说明他可都是为了四宝好。雷东宝倒了,大队书记的位置就空了。四宝可以向清查组检举雷东宝,说是他不同意雷东宝投机倒把,然后被撤了预制品厂厂长的位置,到时就是四宝当书记了。
宋运辉坚持雷东宝不能跑,否则就落入别人的圈套,眼前最重要的是查清是谁偷的账本,叫上四宝、四眼他们问话,还要叫上德高望重的老书记。四眼说村里的账他都已经做了备份,就在他家里。宋运萍安慰婆婆,雷东宝已经回来了,在队部开会,他一心为公,不会有事的。
四眼从家里拿来了他备份的那个账本,士根指出会计手里两本账,不安好心。四眼承认刚开始备份账本时确实是有一点心思,只是后来雷东宝把小雷家做得红红火火的,他早就心服口服,再继续做另一份账,是未雨绸缪。宋运辉核对这些账,发现没错,这个账本是真的。雷东宝让红伟去请老猢狲来问话,四眼有些紧张,担心雷东宝为难他,将他有备份账本的事说出来。宋运辉明白了,意思是说老猢狲偷的账本,四眼连忙说他不知道。雷东宝问话老猢狲,明确说他做的事全都为小雷家,谁要是难为他,就等于是为难小雷家。
宋运辉看了账本,虽说没有大问题,但有一些小漏洞,按老书记说的要想把账本上的漏洞补齐得花两天的时间,可清查组今天就到了。宋运辉和宋运萍都不同意在账本上做手脚,雷东宝认为账本上没有大毛病,就让清查组的查,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第二天,清查组的人来了,小雷家的那些老人家全都拿着棍子堵住清查组的车,不让他们进村。雷东宝被清查组带走了,雷妈妈十分担心。宋运萍安慰婆婆没事的,这是调查的基本程序,就是问清楚具体情况。
清查组的邵局长将雷东宝扣在县里的招待所,审问雷东宝是通过什么渠道买到那些计划内的物资,声称早就掌握了他的罪行和证据,雷东宝是一点也不配合邵局长的审问。邵局长身边的人希望雷东宝配合调查,现在上面在抓典型,温州那边已经抓了很多人,都被判得很重。他们要是想办他,随便找个理由就行。这人明确告诉雷东宝上面要查的不是小雷家而是徐县长,所以雷东宝只要交代出是谁在背后策划就行。雷东宝明白他们要他把徐县长拉下水,愤怒地将这人暴揍一顿。
平原特别着急,清查组的正在搜集小雷家投机倒把关联的证据,他们扳倒小雷家就为了拉徐县长下水。徐县长讲究原则,让平原要相信组织。平原去招待所找雷东宝,说起他们是借着收拾雷东宝扳倒徐县长。只是徐县长在北京有背景,大不了这边干不下去,可以去别的地方,但是徐县长要真的倒了,平原的日子没有雷东宝好过。平原想要找人替罪把雷东宝替出去,雷东宝坚决不同意,他是小雷家支书,出了事他得顶着。
下着大雨,姐弟二人来到县里招待所,想要见见雷东宝却遭拒绝。平原离开招待所的时候正好看见姐弟二人